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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場直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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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“那邊剛貼出證據,這邊就恢覆更新,同志們,咱們這次是不是挖到真正的千年人參了?”

--“妥妥的,以往幾場風波就是這麽處理的,不回覆不搭理,再放出其他幾條捕風捉影的線索,要不就是放出其他更吸引眼球的消息轉移註意力,蓑翁大大再把新文往上一放,誰還有心思追究那點雲裏霧裏的線索。”

--“可是這次明顯不一樣,蓑翁急了,沒等其他轉移視線的假消息放出來,他那邊就已經更新了,還是連更十章,簡直不要太明顯好不好。”

--“我只想說,幹得好!”

--“我仿佛看到了簽售會在向我招手……”

--“哼哼,現在一場已經滿足不了我了!”

--“終於要和我老公見面了嗎?盲婚啞嫁這麽久,我那二十載未曾謀面的夫君啊!”

--“大家註意分寸,蓑翁大大現在是有家室的忍了,所以聲明一下,三人行我也可以接受!”

--“所以大大這是20塊錢把自己賣了?”

--“關鍵不應該是那晚究竟幾次嗎?”

--“我說有些人不要太過分,把娛樂圈追星那套搬到我們書友圈,整天亂糟糟的。”

--“讓他們磕唄,我等著看他們哭。”

--“哈哈,看來聰明人還是有的,其實這樣也不錯,能提純書友粉的圈子,過濾出去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cp粉,就怕最後結局打臉,他們又要折騰。”

--“真是開眼了,現在看書都還要分個三六九等了?奈何清朝已經亡了,這麽擁護階級劃分,怎麽不見你們穿回去啊?別說哥哥我沒提醒你們,就是穿越到清朝,你們也進不了滿軍旗,還不是給人當奴才的命!高貴什麽!”

--“就是,說話陰陽怪氣的給誰看!”

--“不混圈不磕cp,單純喜歡蓑翁的小說而已,說句我自己的感受,這次公關,做的實在不及格。”

--“樓上的把話說清楚。”

--“很簡單,熱度起來之後,按照以往冷處理的公關流程,一般是放出其他消息轉移視線,等熱度被分散之後,蓑翁更新或者做些什麽安撫讀者。”

--“我就說一直覺得哪裏怪怪的,這次蓑翁更新放出來的太快,也太多了,而且除了兩張照片的事情,一直沒有其他消息放出來,我記得上次蓑翁都更新了wb來轉移視線,直言讓大家理智追文。”

--“太陰謀論了吧,就不允許人家手滑,或者是其他意外?”

--“樓上的是還沒看蓑翁的《西風》吧,這本可是純正的朝堂權謀文,你覺得一個能寫出這樣文章的人是有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嗎?”

--“哇,說的我汗毛都立起來了,究竟是怎麽回事啊?難道蓑翁和小野醫是假的?”

--“在我看來只有兩種可能,要麽兩人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種親密關系,因為不在乎,所以無所謂,無所謂會不會曝光,也無所謂你們怎麽想,蓑翁只是在按照自己的計劃做事而已。”

--“如果是這樣,不覺得過於巧合了嗎?”

--“所以,還有第二種可能,這次的熱度是有人故意炒作,而且很可能就是和蓑翁合作的公司。”

--“蓑翁能同意?”

--“你們別忘了,蓑翁再出名,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作者,雖然不想和娛樂圈扯在一起,但兩者有共通之處,就好比一個一線的明星在資本面前,他究竟有多少話語權的問題,蓑翁可以憑借成績和資本博弈,但說實話,勝算不大,除非他能找到更大的資本當靠山。”

--“跳過一次坑,你還會跳嗎?所以蓑翁也根本不可能再和其他資本合作,最後就只有任人拿捏的份兒。”

--“臥槽!資本都是狗!”

--“我就說那麽低調的蓑翁,怎麽突然跟變性了似的發那麽惡心的話,還可著一個人發,原來就是為了捧一個新人?別跟我說過幾天這個小野醫也要開號寫文吧?”

--“熱度有了,知名度有了,到時候做明星和寫文沒啥區別,反正把錢賺了就行。”

--“惡心死了,小野醫去死,不行,我咽不下這口氣,那個直播間要敢開,我就去噴,真是太不要臉了!”

--“兄弟,算我一個,這不是吃人血饅頭嘛,想踩著蓑翁往上爬,做夢!”

……

翻看著評論區各種陰謀論的說法,陶溪忍不住咋舌,可當他擡頭對上陶竹青要殺人的目光,連忙把手機遞了回去。

“姐,你放心,今晚回去我就和秦涵景一起想辦法,”陶溪討好的笑著,對著旁邊的陶滿招了招手,“小滿,來,舅舅給你個好東西。”

說著,把腕上的手表摘了套在了陶滿的手腕上,“小滿收好,以後娶老婆就靠它了,嘿嘿,姐,下午還要上班,我先走了,不用送。”

看著逃跑似的奔出門的陶溪,陶竹青教育陶滿:“以後別學你舅舅,鉆錢眼裏了。”

別以為她認不出來,這是秦涵景的手表。

當晚,陶溪就壓著秦涵景一起想辦法,卻得到了對方淡定的回覆:“不用擔心,沒幾天熱度就能退了。”

“真的?”陶溪不確信道,“我可是把你的手表押給我姐了,到時候解決不了表可要不回來。”

“沒關系,家裏還有很多。”

“這話說的,真硬氣。”吧唧一口親在秦涵景臉上,在秦涵景的手伸進他衣服之前,陶溪一溜煙的跑回了臥室,並且鎖了門。

之後陶溪問了幾次,秦涵景都顧左右而言他,陶溪也便不再管,但還是不放心的叮囑:“他們怎麽說我都沒事,先把我姐的賬號給撈出來。”

“好。”

接下來連續幾天,秦涵景沒再跟他去醫院,陶溪每次回家,秦涵景幾乎都在電腦前碼字,陶溪都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休息過。

這天忙完,陶溪晃了晃泛酸的脖頸,照例拿出手機看《西風》更新的章節。

可剛點開最新的一章,陶溪心裏咦了一聲,又點了退出,不是他眼花,蓑翁的主頁真的多了一本新文--《野醫》。

雖然目光只有文名和文案,但預收已經過萬,而且還在不斷增長。

陶溪迫不及待地點進wb,帶有《野醫》詞條的帖子已經有好幾個掛在熱搜榜,陶溪隨便點開一個,一目十行的看完就翻到了評論區,果然亂糟糟的已經蓋起了高樓。

--“猜到了是炒作,只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炒作,蓑翁是不是換公司了,新公司都不做背調的嗎?蓑翁大大開新文還用得著這樣預熱?”

--“你們沒看到文案最上面的說明嗎?這本書是有原型的,我想到了一個人。”

--“姐妹,咱們想到的可能是同一個,我突然有點心慌,怎麽感覺蓑翁這是在給某人找場子呢?”

--“前腳把人罵上熱搜,後腳蓑翁就放出了和對方名字一樣的新文,還點名有原型,傻子都能看出來好吧。”

--“不用吵了,蓑翁大大wb更新了,不用你們麻煩,我給直接搬過來了,就一句話:送給你的故事--《野醫》@小野醫。”

--“媽呀,好寵,好甜,我已經笑成了傻子。”

--“打臉總來的如此之快,前幾天那些高高在上陰謀論的人呢?這臉打的疼不疼?”

--“看這下還有沒有人嘴硬說兩人不是一對,自己愛無能就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了?自己不幸福還不允許人家幸福了?”

--“就事論事,原型也不一定是愛人吧,如果每一本的原型都要愛一次,蓑翁妥妥的渣男無疑了。”

--“別侮辱就事論事這個詞,有些人就愛裝成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模樣,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水平,站那麽高也不怕德不配位被人拉下來摔死你!”

--“哎,當初喜歡上蓑翁就因為他只專註寫文,從來不混圈,也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現在都變了。”

……

評論區混亂成一團,說什麽的都有,但總起來說,原本對小野醫的惡意基本消失了,換成了對蓑翁的揣測和不認同。

看到《野醫》這本書的激動和開心全部湮滅在評論區的口水仗裏。

這就是秦涵景說得解決?

陶溪看得心裏窩火,合著在秦涵景看來,只要不罵自己了,罵誰都無所謂唄,包括秦涵景他自己。

重新打開手機,點開秦涵景的頭像,陶溪輸入:“在哪兒呢?”

秦涵景很快回覆:“在外面見個人,很快回去。”

看秦涵景收起手機,羅毅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:“哥,事情真的很簡單,都不用露面,只要你發條wb,說明你和小野醫在一起了就行,大家討論一陣也就過去了,或者你讓陶溪哥再開一次直播解釋一下也行。”

“到此為止,別做多餘的事情。”

“哥……”

“羅毅,”秦涵景打斷羅毅,“你覺得你陶溪哥是個什麽樣的人?”

“……”雖然不知道秦涵景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他,但羅毅還是想了想回答道,“熱心,喜歡賺錢,雖然偶爾不著調,但是人很靠譜,心大。”

秦涵景勾了勾唇角,眼前似乎浮現出一個攤在沙發上啃蘋果的身影。

其實陶溪有點懶,只要有人替他打算,他就懶得動腦子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;

陶溪心眼也很小,小的只能裝下幾個人;

陶溪也很沒有安全感,來晉城工作就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……

這時候,他又怎麽舍得逼迫對方將自己暴露在那麽多雙眼睛面前。

“就照我說的,我會把粉絲的視線集中在wb的小野醫賬號上面,照片你陸續放出去幾張,不要急也不要多,疤痕位置不要太明顯,顯得太刻意,慢慢讓人發現疤痕的不同就可以……”

羅毅的手機突然震動兩下,他掃了一眼屏幕,只一眼,羅毅就再顧不得其他,直接拿過手機點了幾下,然後一臉懵的看向秦涵景:“哥,好像來不及了。”

“嗯?”

結果羅毅的手機,屏幕中的人雖然沒有露臉,但秦涵景卻一眼就認了出來,昨晚他還抱著人睡覺來著。

顯然,直播已經持續了好一會兒,這時陶溪正看著屏幕上的彈幕回答問題。

陶溪:“我究竟是不是wb上那個小野醫啊?我是,但這個賬號的主人不是,那天就是個意外,這個號是我朋友的,她有事,我幫忙播了一期,沒想到惹出這麽大亂子。”

屏幕中的陶溪停頓了一下,身體稍稍湊近屏幕,似乎在看上面的問題,幾秒鐘後,

陶溪:“我身邊站的那人是誰?你們不都猜出來了嗎?就是蓑翁啊,嘿嘿,我男朋友,帥吧!”

秦涵景:“……”

羅毅小心翼翼看了眼秦涵景,一句話不敢說。

陶溪的聲音還在繼續:“我的職業?醫生,秦、蓑翁就是來找我看病的,他的肩膀曾經受過傷,所以你們對他好點吧,最近他為了趕稿都不理我了。”

陶溪:“哦,對,我在此說明一下,我不會寫文,更不會進娛樂圈,我臉皮薄,也怕會禿頭,關鍵是我覺得醫生這個職業穩定,啊?你們要來找我看病?算了吧,盼自己點好不行嗎?快點連呸三聲,烏鴉嘴!”

秦涵景再也坐不住,起身就走。

“哎?哥?我的手機。”

秦涵景將手機扔給羅毅,跳上車匆匆朝家裏駛去。

陶溪的直播還在繼續。

--“小野醫以後還會直播嗎?我們去哪裏蹲你的直播呀?”

陶溪:“我正要說呢,以後我會開一個直播間,不過時間不固定,就閑聊天,或者醫學問題答疑也行,以後就不在這個號直播了,至於能不能找到,看咱們的緣分。”

--“《野醫》的原型真的是你嗎?是一個什麽樣的故事?”

陶溪:“可能有我的一部分影子吧?至於故事,我劇透了你還買文嗎?我又不傻!”

--“小野醫哥哥看我看我看我!我就想問問那個寶媽說的20塊錢,晚上,幾次,究竟是什麽意思?”

--“對對,究竟是幾次?”

陶溪:“你們……”

陶溪話沒說完,門突然開了,秦涵景站在門口正望著他,“哎,你不是有事嗎?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?我在……唔……”

--“究竟發生了什麽?”

--“聽這動靜,顯然是有人回來了。”

--“看到了看到了,那個人,那只手,那個疤痕……啊啊啊啊,是蓑翁!”

--“他們在做什麽?呼叫小野醫?”

--“動動你們的腦子,剛剛最後那點動靜,顯然是嘴動消音!哎呀,我這老臉都紅了,這麽迫不及待的嗎?”

下一秒,陶溪的聲音突然出現:“哎,你幹嘛脫我衣服……不,放我下來……直播……”

……

彈幕哇聲一片。

這一晚,直播開了一夜,直播間的網友蹲了一夜,除了隔著墻壁和門板偶爾傳來的幾點動靜,他們再沒等來直播間的主人。

次日淩晨,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直播間,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留下一句“別欺負他”就關了直播。

……不是,究竟誰欺負誰啊!?

(正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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